孟临宵!」刘昶见到来人不由有些激动,沈玉凝原本以为他要求救,但没想到他却说:「我刘家不欢迎你!我是死是活也与你无关!」
她不由扬了扬眉毛,说实话,她没想到刘昶讨厌孟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命悬一线也不愿向他求救?
「我自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她。」孟棠站在门口看向沈玉凝:「玩够了吗?沈盟主?」
听到这个称呼,刘昶一脸讶然的向她看去。
后者尴尬一笑,示意石容收刀。
「闹着玩呢,孟宗主。」她负手说道:「左右在船上无事,出来转转。」
男人冷眼看她,又将目光睇向刘昶:「今日之事,刘大人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刘昶摸着脖子没好气道:「我早应该猜到,这个与娇娇长相相似的女子就是你招来的!孟棠,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娇娇已经死了,你找这些人不是在羞辱她吗!」
「既然你们哥俩有话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不做叨扰!」
沈玉凝说完便招呼白禹石容想要跑,结果一开房门,院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把她吓了一跳。
「放心,没死。」孟棠自她身后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白禹怒道:「放开我们盟主!」
男人却不看他,抓着沈玉凝便纵身一跃,踩着刘府的砖瓦消失在夜空之中,白禹和石容哪敢停留,自然紧追上去。
刘昶跌跌撞撞的从房里出来,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他们消失的方向,不由眉头收紧,内心一片焦灼。
「大公子!」管家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看他无恙方松口气:「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刘昶摇头,快步向外走去:「我要去见老太太!」
走了两步又顿住:「不行,不能让老太太知道……」
思及方才见到的人,他又对管家吩咐:「去打听一下,看看衔月宗的船停在哪里,现在就去!」
「是!」
而与此同时,衔月宗的大船上,沈玉凝刚站稳脚便被那衔月宗主抓着拉向船舱,拉的她脚下一个踉跄。
白禹和石容紧随而至,二人劈手便去抢人,那孟临宵一手拉着人,另一只手已将二人逼退!
白禹拔剑,石容拔刀,二人再向他攻去。
沈玉凝大骇,瞳仁之内掠过一道银光,耳边劲风刮过,她脚跟尚未站稳,整个人又被孟棠攥着手腕甩飞出去。
那把名为留春的软剑已从男人腰间出鞘,剑气雄浑,挣臂而开,白禹和石容同时急退向后避开锋芒。
「你们,想死?」衔月宗主的眼角荡开一抹厉色,于漆黑的夜站在大船的甲板之上,他长身而立,如荧月一般。
白禹和石容还要上前,沈玉凝却连忙叫停:「别打别打,都冷静一点,孟宗主,有话好说。」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这时候是真的怂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白禹石容在江湖上虽也算是高手,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二人就好像螳臂当车。
「放开盟主!」白禹怒道:「男女有别,孟宗主你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沈玉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从刘家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松开,她已经觉得隐隐作痛。
再一抬头,对上孟临宵的目光,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看到眉头紧锁的自己。
「为何要去刘家?」
「与宗主何干?」
「你说与我何干?别说沈盟主不知辰安的母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