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号称是慈善人,我想着我娘和妹妹算是有了个好归宿,就请人阉割了自己,侥幸未死。我当时只想有一日能翻身,把我娘和妹妹赎回来。”

战马的脑袋摇晃着,伸出舌头去舔安纶,仿佛知道了他的痛苦。

安纶摸着它的脑袋,吸吸鼻子道:“后来咱家能出宫了,准备去金陵,就请人去……我娘和妹妹……”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然后抱着战马的脖颈,泣不成声。

那哭声在黑夜中散去,恍如九幽厉魂在嚎叫。

……

礼部尚书依旧没有人选,这对于闫大建来说依旧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不能使劲,最好的办法就是安之若素,从容些。

但他最担心的却是方醒那天的话。

若是方醒派人去了福建,会不会查出自己当年的那些事?

吃完晚饭,闫大建照例是去了书房。

“老爷,有大少爷的信。”

多年的老仆递过来一封书信,闫大建接过后仔细看了看。

信是闫春辉写来的,在信中他抱怨福建一地的官员都是在混日子,所以他想调到京城来。

闫大建面无表情的把这封信给烧了,老仆见了就有些担心的道:“老爷,可是大少爷有什么不妥吗?”

闫大建摇摇头,说道:“从今日起,春晖想给谁送礼都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