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纶起身出去,两步之后,脚步渐渐加快。
……
朱瞻基最近很忙,他忙着应付自己的一干亲戚。
在把自己的亲弟弟往海外赶之后,全天下的宗室都凛然生畏。
皇帝是铁了心的不准中原和塞外出现宗室封地啊!
于是奏章不断进京,所有的藩王以及宗室都异口同声的说自己一家子老小在嚎哭,人人绝望,觉得再也没有去孝陵祭拜的那一日了,恳请皇帝看在太祖高皇帝的份上,容大家缓缓。
但朱瞻基知道所谓的缓缓是什么意思。
只要他答应一次,那么下一次就由不得他了。
安纶行礼后,静静的等待着。
“新乡郡王一路可有怨言?”
安纶心中一惊,面色如常的道:“陛下,新乡郡王一路并未多停留,家眷多有怨言,可从出了京城之后,郡王一共才说了三句话。”
“哪三句?”
皇帝的语气有些冰冷。
安纶赶紧说道:“出发;给孩子请郎中来;这是个没缘的……”
“缘分吗?”
皇帝的语气多了些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