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心中黯然,出班道:“陛下,臣等……无事,只是有些诧异于东厂的跋扈。”

朱高炽淡淡的道:“朕知道了,诸卿退了吧。”

群臣行礼告退,背影萧瑟。

……

东厂里,孙祥召集了在家的人,然后自己俯卧在长凳上,说道:“二十棍,不许留情。”

安纶惶恐的道:“公公,是奴婢带队去拿的人,要打也是打奴婢啊!”

孙祥在长凳上侧脸微笑道:“不必多说了,叫人绑上,另外弄块干净的软木来。”

安纶唉了一声,亲自给孙祥上绑,然后把一条刚取来的软木给他塞进嘴里,低声道:“公公忍着些。”

孙祥点点头,安纶就站在边上目视着那两个动手的番子,阴测测的道:“要打好,打不好的就……”

两番子急忙点头,陈桂在边上看了,就说道:“下手要有分寸。”

草泥马!

安纶回身瞪了陈桂一眼,说道:“陛下都说了二十棍,什么叫做有分寸!”

当着那么多人说出分寸二字来,这是要让孙祥被一顿板子打死吗?

孙祥偏头看着陈桂,咬着软木点点头,看着很慈祥。

陈桂一个哆嗦,急忙堆笑道:“奴婢这是担心公公啊!”

孙祥还是在微笑,然后冲着安纶点点头。

安纶垂眸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