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没有子女,对孩子的态度有些极端,有的讨厌,有的是欲求而不得,就把目标转向了自己的子侄。

“若不是看在爹娘的面上,咱家才不会理他呢!”

王贺嘴硬的道。

这货明明一腔感情都转移到了自家的侄子身上,可嘴上却不肯服输。

“咱家那侄子聪明,兴和伯,咱家跟你说啊!咱家那侄子进了县学,名列前茅呢!”

“那不错啊!”

方醒随口说道,儒学不做出改变,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窄——读书只是为了免粮,免役,当官!

王贺纠结的道:“兴和伯,咱家上次买了几本你的书寄过去,也不知道学了没有。”

方醒莞尔道:“学与不学,那都是命数,科学之道至简,可却难精,取舍之间,即为命数。”

王贺叹道:“咱家虽然见识多,可咱家那弟弟是个倔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哎!”

这就是一个太监,监军太监。

他并无后世描述的那般阴险狡猾,有点儿喜欢斤斤计较,吃不得亏,爱报复。

可他并无坏心,相反,许多时候就和孩子似的,和吴跃他们混作一团,每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能斗半天嘴……

“若是要学,改日就去我那拿一套精装的寄回去。”

市面上的科学书籍纸质不大好,方醒手中有些手抄本,装饰精美。

王贺拱手道:“那便多谢兴和伯了,咱家改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