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的身体一震,不敢相信地问道:“可是带着银钱去了?”

仆役苦着脸点点头,“带了不少,看重量应该都是宝钞。”

“呯!”

酒壶和地板来了个碰撞,朱勇推开女人起身怒道:“方德华!卧槽你祖宗!”

那些作陪的人都面面相觑,有两个没反应过来的就低声问了身边的人。

“朱国公为何发怒?”

“那方醒以前怂恿陛下收商税,你说他带着那些宝钞到户部去干嘛?”

“卧槽!这是要主动缴税?好毒啊!”

“兴和伯第一个缴税,后面的朱国公可就坐蜡了!”

“可在四海集市里方醒只占据了不多的份子,难道别人也跟着他胡闹?”

“你知道那些份子是谁的吗?朱国公就知道,所以你看他这不就急了!”

朱勇是坐蜡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就散了宴席,匆匆叫来了陈越。

陈越刚才在下面已经得知了此事,他神色凝重的道:“国公爷,此事咱们麻烦了!”

朱勇此刻难得的头脑清明,他急躁的道:“本国公不想缴税,你有何办法?”

陈越苦笑道:“国公爷,那个四海集市可是有着宫中的份子,连他们都要缴税,您作为与国同休的勋戚,这……还得要顾忌陛下的看法呀!”

一提到朱棣,朱勇的脑子就乱了,他急切的道:“那要不咱们就缴税吧!做个意思也好。”

陈越深深的觉得自己选错了东主,他无奈的道:“只要您缴了税,不管多少,就会有人造势,然后朝中就可慢慢的在金陵收商税,有人若是敢不交,那最少得比您还厉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