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有的群体的确难动,那些问题都是历史遗留的,张方平解决不了。
在大宋不能夺人饭碗,就和官位一样,别人要抬这个碗,通行办法是等现有的人退休或者自己玩死掉,才会有新的空位。
这部分空余虽然不多,却总会有交替的,于是张方平的手里一定会有新的资源。
张方平的相位要稳,那么在他领域内必须有“自己人”和那些奸商打经济战,只是说换做王雱自己,大概率不会和十岁的小屁孩商量什么开个银行的问题,必须等适合的契机……
晚间。
耿天骘在外面敲门道:“衙内,老爷叫你去书房。”
王雱知道肯定出幺蛾子了。
来到书房的时候,王安石在昏暗的灯下看着什么文件。
王雱便乖乖的道:“拜见爹爹,许久不见,您都瘦了,想坏儿子我了。”
王安石放下手里的文件,想了想招手道:“既然你想为父了,那便过来,允许你放肆一刻钟。”
王雱如何敢过去啊,肩膀有伤又不想露馅,过去爬他身上是要痛苦的,于是道:“不了,爹爹日理万机,有许多事要忙,作为王家的长子,虽然我还小,却要支持爹爹的工作和事业。”
王安石道:“你说话非常好听,也非常的有道理,但你个小鬼总是喜欢说一套做一套。为父听张方平相公说,你胃口竟是大到要发行交子的地步?”
这当然隐瞒不了,于是王雱道:“回爹爹话,这是有的。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大宋没有交子便罢了,既然有,别人做得我当然也做得。我并没有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就是想做事,且有把握做好。就像我想养鸡,就可以把它们养好。”
王安石愣了愣,要这么听的话,他的毛病也不大。
思考少顷,王安石道:“行,这是你的一个志向。咱先不谈一个孩子你为何有这些想法,姑且用我大宋爱出神童来解释。但你哪来的底气觉得张方平相公会陪着你胡闹?”
王雱耍赖的道:“我并不知道他会否同意,我就是想做事,然后把想法告诉了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