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融依旧给李元纮出着主意。
“裴旻登顶之势,已经不可避免。可我们也不能过于示弱,越是这样,我们更要聚在一起,显示我们的力量。要让裴旻知道,我们就是一股绳,想要动我们,将我们这些年累计的力量打散,自己也得磕坏一口牙。他刚刚即位尚书令成为首相,一举一动,皆在万众瞩目。他不敢也没那个胆子,将我们一网打尽。”
“不然庙堂混乱动荡,身为首相的他,难辞其咎。”
李元纮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颔首道:“依照当前之事,也只好如此了。”
宇文融说道:“明日就是诸相会议,我们当需好好表现,不能再让裴旻一人主导局面。”
他一边出着主意,一脸又心事重重,裴旻对他的态度,让他若惊弓之鸟。
更可气的是,他现在还不敢不听命行事。
裴旻当初的警告犹自在耳。
自己明明厌恶极了这个上司,却不能不尽心尽力的为之效力,那感觉实在憋屈。
要不是中书省已经满员,适合自己的位子并没有空缺,从户部尚书的位子降级来中书省又不舍得,宇文融真想直接转到中书省,离开裴旻这个阴险狡诈,道貌岸然的家伙。
翌日,宰相会议来临。
这一次与之前一次情况大不一样。
原先裴旻是三号人物,今日却是这政事堂的大佬。
源乾曜这位当了多年名义上大佬一点异样的心思也没有,反而很热情的让出了自己的位子。
源乾曜迄今为止是开元朝担任宰相时间最长的一位,不得不说他这中庸的处事风格,还是颇有人缘的。
裴旻来到了主位上,看着堂前参加政事堂会议的诸人,与上次的相比,除了自己的位置变了之外,还多了一个李祎。
“今日!我们说说吏治的问题,国家的治理,在于治吏,治吏重于治民,唯有官员清廉,以身作则。民众才会信服朝堂,从而远离违法犯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