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章忧心忡忡的道:“可是爹爹已经跟黄东家说好了,这反悔了,他要追究怎么办?”
陈父贼兮兮地笑道:“放心,爹爹留了一个心眼,没给他们说实话,他们不知道爹爹住哪,他看爹爹老实,以为我不敢骗他呢!”
他说着,一脸正容拉着儿女,说道:“不管是哪个相爷,他一定住在远远的长安,我们一并往长安方向磕个头。咱们做不了什么大事,帮不了他什么,就在心底为他祈福吧!”
当然有由衷感激裴旻的,也有将裴旻骂的狗血淋头的。
就在千里之外的魏州。
邻居两人聚在了一起。
一个叫常安、一个叫王威。
常安家境富裕,王威常来讨酒喝。
想街坊邻居,常安也不计较,每每都热情接待。
今日酒一下肚,王威就叫道:“老常不厚道,这什么酒,兑了多少水了?”
常安骂道:“将就着喝吧,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混蛋东西,改了粮价。现在一青齐谷要足足六文钱,一个月的酒钱搭进去都不够。气死我了,不是我老常小气,以后咱们哥俩也只能喝这种酒了。太好的酒,喝不起。”
他说着骂骂咧咧的,市井小民也不管天王老子,反正将裴旻骂的是狗血淋头。
但是他骂归骂,却也不会去干违法犯忌的事情,也就是自身的利益受损,过过嘴瘾。
米粮涨价,影响了他的利益,却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故。
随着粮价变更,唐王朝中下层的两千多万百姓皆受影响。
究竟是骂的多,还是感激的多,又有谁分辨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