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与工程方面的问题,裴旻不甚了解,也不胡乱指手画脚。
关键的在兵部。
裴旻暂时不想动张守珪,并不意味着不会动。
风雨欲来的时候,往往是最平静的。
张守珪养寇自重,就算没有反心,也存着一定的私心。
而且东北的情况有些特殊,裴旻可没有忘记安史之乱的开端便是东北起的。
兵部尚书正是裴旻的小迷弟杜暹。
杜暹脸色有些沉重,将手中的一份资料交给了裴旻。
“裴相,这里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怎么也想不到东北的军需已达到了这个水平。”
裴旻接过资料,这是他在政事堂会议之后,特别吩咐杜暹的,他准备安排监察御史去辽东了解一些情况。在这之前,他也只能通过兵部的反馈了解一些情况。
看着手中的资料,裴旻看了杜暹两眼,说道:“这东北的军械要的不少吧,军械什么的都快要追上河西、陇右军两军今年的总和了。马匹、重甲这些器械,也不少。都说河西、陇右是亲儿子,我看东北军在这方面是闷声大发财啊。”
杜暹苦着脸道:“这个,说实话,是属下的失职。要不是裴相让属下查,属下还真不了解这个情况。之前几任属下不了解,去年东北方面申请兵部调拨一批军械,他们那边在打仗,要的数量也不多,该调拨的,也就调拨了。却不想在某之前,几乎所有的尚书,都不住的往东北运送兵器,细水长流下来,居然累积到了这个数字。”
裴旻也知这怪不得杜暹,庙堂这些年确实也存在这一定的问题,有些不稳定。
近十年来,兵部尚书这个职位,换了六轮,平均每一年半就要换一个。
有些情况不说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情理之内。
裴旻并不否认陇右、河西军是亲儿子一说,李隆基在军备上确实给了裴旻足够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