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仲通脸露尴尬之色:之前一仗,他得知章仇兼琼大败,登时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在面对太和城与吐蕃、南诏联兵夹击的时候,胆小的弃大军跑了。
此举并不光彩,也颇为蜀中人鄙夷。
但鲜于仲通舍得花钱,买通了朝臣为他说情,非但没有问罪,反而小小的升了一阶。
让哥舒翰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心底难免羞怒,但见哥舒翰确实没有嫌弃的意思,压下心底怒火道:“末将麾下有不少能人异士,有一个精于行山道走兽径的老猎户,是他领着末将避开包围圈。”
哥舒翰眼睛一亮,沉声道:“那老猎户安在?将军可还记得路怎么走?”
瞬息间,鲜于仲通、王克昭还有不满哥舒翰如此亲近鲜于仲通的李宓瞬间明白了哥舒翰的用心。
李宓沉声道:“节度使是想奇袭太和城?”
王克昭却道:“为何不等大部队集结?”
在他看来八万将士,打南诏那就跟打儿子一样,没有半点的难度。
哥舒翰也不隐瞒,笑道:“哪里有八万兵马,所谓八万不过是某跟陛下商议的结果,虚张声势之策。”
他眼中闪着灼灼光芒,道:“蜀中新败不久,一时半会儿是凑不齐八万大军的。南诏得到这个消息,惊恐之余,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求援聚兵而战。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最大意的时候。我们突然发动攻击,必定能够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要是有一条能够奇袭的山道,那更是事半功倍。”
鲜于仲通瞬间心动了,不是哥舒翰的策略打动了他,而是得胜后的结果。
此战若是功成,必是立下仅次于主帅哥舒翰的头等功无疑。
鲜于仲通高声道:“节度使放心,此事包在末将身上。”
当天夜里,哥舒翰就布下了疑阵,领着三千兵卒悄然出击了。
三千兵卒沿着台登山,绕至西卢,穿过阳蓬岭,箐口驿,抵达延边。延边的正西就是卢水的上游磨些江和连绵起伏的苍山,太和城就建在苍山佛顶峰和五指山之间的缓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