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仇兼琼还未下令,一人冲到了近前,一手拉着章仇兼琼坐骑的缰绳,大叫起来。
来人突然冲出,有些出乎意料。
章仇兼琼坐骑受惊,连退了几步。
章仇兼琼是文官入武,骑术一般,险些摔下马背。
亏得鲜于仲通拉了他一把,稳住了身形。
鲜于仲通气恼大叫:“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无礼。”
来人是一个白面书生,二十出头,他无视鲜于仲通一脸认真的看着章仇兼琼高声道:“节度使,万万不可出兵。只要南诏此刻不愿与我朝为敌,我朝就不能对他动手。”
章仇兼琼险些在众人面前出丑,脸上闪过一丝温怒,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这么说!”
白面书生高声道:“在下杭州新城人,姓许,单名一个远字,字令威,是军中粮官。”
一听军中粮官,鲜于仲通立刻露出鄙夷之色。
现在的节度使的权力还未有涉及军粮,许远这个粮官并非是章仇兼琼的部下,而是剑南支度使的人。同时给外放军中的粮官,都是一些远离核心不入流的小官。
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居然敢冲撞节度使?
鲜于仲通正待大喝。
许远似乎明白当前局面,先一步大叫道:“节度使难道看不出裴国公的大局谋略?”
这一说裴国公,章仇兼琼心中一紧:裴旻的威信地位在唐王朝比庙堂上的宰相更高,章仇兼琼不敢得罪。
而且章仇兼琼对于裴旻还是很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