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昊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
梁家在海东多年,人脉深厚。不只是左翊府将军王景耀,还与有诸多人皆有往来。
一个年轻后生,又有什么人脉?
长安不缺二世祖,但他不信二世祖会拥有这般超群的武艺。
而且他若有身份所持,又岂会孤身前来?
心念着他们最好反抗,他在火上添油,伤个三五官兵,到时候关押个两三年,那就再好没有了。
将官回过神来,见裴旻渊渟岳峙,不免道:“足下何人?”
在长安干他这一行最难,谁也不敢保证自己遇到的是不是官富二代或者皇亲国戚。
裴旻也不答话,取下随身携带的印记丢给了将官。
将官伸手接过,拿在手上瞧了瞧,这以是深夜,画舫上的烛火呈现红色,与印鉴的朱砂相映。而且印鉴是反向雕刻的,仅凭肉眼不好辨认,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什么字。
裴旻伸手夺过,在口中哈了一下,向着将官的脸上盖了过去。
他出手速度极快,将官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已经中招。
“你……”将官勃然大怒,想要用手去擦拭。
裴旻好心提醒道:“给你留个纪念,这一个月之内,印章要是没了,你便去职农吧。”
将官心底一寒,不敢去摸。
身旁的一命兵卒颤着声音念道:“陇右节度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