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裴旻亦准备出宫,李隆基突然道:“玄玄入宫陪父皇说话,不知走了没,要是没走,静远不妨护送她回家。有你在,相信长安无人伤的了她。”
裴旻莫名,不知“玄玄”是谁。
李隆基也醒悟过来,道:“就是玉真,玄玄是她的字,也是小名。你们相伴为邻,一路也可相互照应。”
裴旻想着娇陈当初的怀疑,心底更是忍不住心想:“这真是想拉皮条?”
长安天子脚下,玉真公主贵为公主,他们所在的辅兴坊离皇城不远,属于长安治安最好的区域,岂能有个意外?
不过李隆基既然亲口托付,裴旻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承乾殿等候了片刻,玉真公主的车驾已到殿外。
高力士似乎没当灯台柱的意思,也少见的没有护送。
裴旻与玉真公主的车驾一并往宫外走去。
看了玉真公主的仪仗,裴旻不由想起了昔年的太平公主,这一车之隔的公主,虽无太平那般强势霸道,但无疑问是李唐目前影响力最大的公主无疑。
感叹间,却听车内传来了李持盈的声音:
“冬风严寒,黄昏露水渐重,国公不妨上车,以避寒露?”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显然是鼓着勇气说的。
裴旻立刻应道:“无妨,公主殿下无需顾忌在下,在下习武之人,耐风抗寒,远胜常人。”
李持盈听罢心底莫名松了口气,不知万一他真的上了马车,如何面对,可又有着小小的幽怨。
原来李隆基因为误会,存着拉皮条的心思,还将此事告诉了太上皇李旦。
李旦自从交出大权以后,一直在皇宫静养,许是思妹忧伤过渡,两年前生了场大病,险些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