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说到这里,看了裴旻一眼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洮州?”
裴旻听了一怔,尴尬道:“就这两天了,毕竟是外放官员。在长安潇洒了许久,现今诸事以了,再不回去,怕就要受到弹劾了。”
裴母道:“就你这粗心的性子,娘可不放心将未来的孙儿孙女交给你负责。这样吧,娇陈就在长安不去了,等生了孩子,坐完月内,再去洮州。”
“啊!”裴旻惊呼了一声。
娇陈瞬间露出了不舍的表情,他们夫妻感情极好,想着要十个多月不能相见,那怎么熬得住?
“要不,娘,您跟我们一块去洮州?”裴旻提出了一个好的建议。
“不行!”裴母道:“此去洮州,也有好几百里路。一路颠簸,胎儿免不了会受到影响,可不能冒这风险。”
裴旻想想要说。
裴母却霸道的道:“就这么定了!”
裴母难得霸道一回,裴旻这个做儿子的还真不好拒绝。
裴母见裴旻有些可怜道:“陛下那么器重你,你就不能在陈儿临盆的时候请假回来。”
裴旻一脸尴尬,未来的一段时间,他要针对吐蕃动兵用谋,以便收复河西九曲地。
这国家大局大事,计划一实行,便不能功亏一篑,假岂是说请就请的?
“不久洮州有一个大动作,只怕要忙上一阵!”裴旻有些纠结。
裴母心中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在这大局上,裴母还是有分寸的。
娇陈也笑道:“郎君身系大唐边陲安危,自然以大事为主。”她也是极其懂事知礼的,但是两人的爱情结晶诞生,身为丈夫却不能在一旁见证,想想便有些难受,笑得也有几分牵强,想了想道:“要不,过了前三个月,我再去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