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伯言重了,尚书一职乃父皇亲授,作与不作你说了不算,某说了也不算。”李承乾摇了摇头,否定的杜淹的赌注。

随后继续说道:“只是承乾这几日与王家又起了些龌龊,伯伯若是输了,日后朝堂之上为承乾转圜几句如何?”

杜淹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过头,偷眼看了瞟了老李一眼,发现没有什么不愉之色后,才对李承乾说道:“好,一言为定。”

“杜伯伯认为陆运省人工,还是漕运省人工?”李承乾扫了众人一眼之后,对杜淹问道。

“自然是漕运。”杜淹回答道。

漕运方便是显而易见的,一艘船所能装载的货物也不是驮马能比的,更何况驮马运输时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损耗。

“既然是漕运省人工,那么让商户把省下来的费用拿出一部分,用来维护河道,问题不大吧?”李承乾记得后世有过“养路费”来着,拿到大唐来用用应该问题不大。

“这……”杜淹一时间竟回答不出李承乾的问题。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问题,只要河道清的干净,漕运自然就会发展起来,收上来的费用也会越来越多。”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李承乾说道。

“殿下,法子虽好,可是盐下可是一次下来一大批人,这就需要一大笔钱,靠着‘细水长流’只怕不够。”杜如晦到底是处理政务多年,经验丰富,直接点出李承乾话里的漏洞。

“那就收年费,民部具体核算一下,看看多少合适,第一次收取只要能满足盐丁粮饷的七成便可。”李二到底反应快一些,没用李承乾再说,直接就提出按年缴费这个概念。

可见,古往今来,上位者的思路好像都差不多。

“臣输了。”老李拍板,事成定局,杜淹自然知道已经没了胜算。不过老杜淹心里却忽的转出另一个念头:今日的议事不是盐法么?什么时候变成漕运了?

“输赢无所谓,只是伯伯莫要忘了承诺便好。”李承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以为“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李二看杜淹老头胡子都在发抖,分明是有些要崩溃的架式,赶紧言发结束这次议事,否则再议下去,只怕自家那个混小子还能气躺下几个。

“臣等告退。”一众老货看着杜淹一脸上当受骗,气的直哆嗦的样子,也都识趣的起身离开,很快便走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