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一个校尉打扮的年轻武将,正指挥着手下军卒在狂殴自己带来的那些家将。而那些家将此时已经没有了昨天封堵矿山的霸气,聪明点的直接抱头蹲下,只是被踢两脚了事。

那些笨一些的,还想反抗一下的,迎来的就是一顿无情的枪棒,几乎是转瞬间就被砸的生死不知。

校尉打扮的武将更是凶悍,竟然提马撞开外围家将,手持长槊,绕过场中那些矿工,直奔台上吓呆了的王怀理而去。

大唐尚武,民间不禁刀剑,但面对军中士卒手中长枪短矛,那些家将手里的刀剑便没了用武之地。

再说现在来的可是十六卫的兵卒,如果真的和他们对阵,那可真把谋反的罪名给坐实了。

盏茶时间,由右武候卫的校尉主持的抓捕行动就结束了,其间除了王怀礼不断叫嚣着自己是太原王家人,回头要报复那校尉,然后被打掉了几颗门牙之外,再没有任何人敢吱声。

谋反的帽子实在是太大了,没人顶的住,如果不想现在就被捅死,还是老实一些吧。

“你是何人,为何诬陷某家谋反?再说某也是奉了王家家主之命行事。”被绑成粽子一样的王怀礼在押解途中不死心的喝问道。

“诬陷?席某何时诬陷过你,场中数百人都可证实,是你自称自己便是王法。”席姓校尉洒然答道,似乎并不怕这王怀理报复,没有隐瞒自己姓名的打算。

“某,某那是……”王怀理被问到痛处,急着辩解。

“将此人嘴堵上,头蒙上,此等无耻之人某家看着心烦。”席姓校尉扭头对身边亲兵说道。

军中汉子讲究直来直去,很是看不起这种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世家子弟,事情作了之后竟然不敢承认,没得失了男人的风度。

王怀理被抓进了右武候卫,自有他的一番遭遇,被薛仁贵和王成虎打废了的一众家此时也回到了城里,找到管家王希仁哭诉。

“总管,您一定要给小的们报仇啊,那娃娃实在欺人太甚啊。我等已经说了自己是王家的人,没想到他反而叫他的手下打断小的们手脚,这完全就是没把咱们王家放在眼里啊。”

断了腿的小管事被担架抬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老子娘呢。

然后总管王希仁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说道:“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次,说的详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