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刺而来的战马发出悲鸣,轰然朝前坠倒,与朱桓的坐骑撞在一起轰的在地上翻滚起来,战马之上的太史慈在被抛上半空顷刻间,弃枪,反手拔出后背的双戟,朝那边掷了出去,落地的一瞬,提着剩下的单戟猛扑而上。
呯——
刀身撞开单戟,全综“来啊——”的怒吼一声,眸子里,太史慈的身影冲到了面前,戟锋在瞬间挂在了对方刀口上,金属交击擦刮出火星,跳在两人中间,“还不投降!”他怒吼一句,手臂猛的一拉,戟桠扣着刀身,直接从对方手中拉的掉下来,下摆陡然掀起,抬起就是一脚,踢在对方腹部。
全综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虎口剧痛,身形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双膝陡然跪了下来,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不远,有士卒杀过来,想要抢夺主将,被太史慈随手一戟劈翻,他揉着刚落地时震的有些疼痛的腹部,走到全综身体前方,将对方翻过来,口鼻之间还在涌出鲜血,眼眸半阖着已没了神采。
“对不住了。”太史慈放下他,捡起之前投掷的单戟,目光在四周搜寻了一下朱桓,那人早已被亲卫护着骑马跑了,附近的厮杀还在持续,更远的方向,他后续的曲阿步卒已经赶到了战场,将周围团团围住,已阵型将这里逐渐缩拢起来。
厮杀的场面这才控住了。
这一幕,程普并未有做出其他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抬手让看押他的几名士兵不要反抗了,随后才朝那边持双戟的身影走了过去。
“程老将军!”太史慈负好戟后,朝过来的老人拱了拱手:“慈接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还好赶上。”
老人点了点头,蹲下身看了眼已经死去的全综,叹口气:“可惜了我江东儿郎,倒死也做一个糊涂鬼。”他将尸体的双眼轻轻阖上,这才起身:“太史将军如何知晓老夫被俘的?”
“有人传讯。”
“是何人?”
“一个女子……可惜不曾知晓名讳,也没看不清模样,将信送来就走了,听那斥候说,是去建业……”
程普皱了皱眉头,眼眶陡然一睁。
“坏了,此人诡秘,多半要行刺!主公虽然不仁,但我等为臣下,却是不能做这种不义之事,往后一切还是要交给伯符来定夺,而非外人。”
“老将军,觉得广陵亭那支水军的将领是伯符?”太史慈让士卒打扫战场,布置下营帐,回头对老人说道:“可是眼下你我就这么点兵马,去建业恐怕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