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愣了一会儿。
“所以李成梁和李如松都知道这个事情?才说京城不宜久留?”
萧如薰摇摇头。
“李成梁和李如松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件事情朝廷虽然已经公布,但是为了显示庄重,一般不会在献俘仪式前告知我等,我是偶然知道,李如松就算知道,李成梁远在辽东,也不会知道。只能说当初在紫荆关和李成梁会面的时候,李成梁就告诉李如松京城不能久留,我不知道李成梁知道些什么,他在那个时候就说京城不能久留,到底是预见了一些什么事情?”
王辉开口道:“四郎……真的打算留在京城提领京营?”
“那是自然,我必须留下来。”
萧如薰回复道:“陛下以诚心诚意待我,我若离开,岂不是辜负了君心吗?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但是……京城勋贵和文官怎么会老老实实把京营交给四郎呢?这其中必然凶险万分,稍有不测……”
“那就满盘皆输。”
萧如薰点了点头:“我是知道的,子恒,我是知道的,稍有不测,满盘皆输,只是眼下,我已经没了退路,自我决定北伐归化城开始,我就已经开罪了沈一贯。如果不紧靠陛下,就这样回缅甸,那才是任人宰割,现在回了缅甸,短时间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等沈一贯把朝野整理好了之后,必然对我出手。到那时,我没有反抗之力,除非造反,否则只能任他宰割,所以,我必须要留下来,成为缅甸的屏障,不能让我们的心血被毁掉。”
“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王辉大吃一惊:“那四郎是否有应对他们的策略?”
萧如薰摇了摇头。
“哪儿会那么快就有?我又不是诸葛孔明,若是袁黄先生在这里,倒能为我参赞一二。”
“那……之前石部堂和宋部堂的回信呢?”
王辉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