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遭瘟的小龟公……该死的贱奴……我非要杀了你……”
两个仆妇小心翼翼的端出两盆血水,屋子里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金疮药的味道。
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女斜倚在一摞叠放的被子上,左边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白麻布,隐隐可见一丝丝血色渗出……应该伤的不轻。
一个身材修长的老者面色冰冷的在用一只手巾擦手,看也不看这少女……“金疮药三日一换,盘子里的生肌回春丸一日两粒,这三个月内不能活动不能见风不能饮酒……记住了吗?”
“叔爷……灵儿不是故意的,是咱们的耳目传回了消息、说那御拳馆的周老贼一意孤行非要抢在官府前面对铃儿会动手……我也是没法子,想着最好直接挫败了那周侗!这样我们也能有个回转的余地……”
“要不是看在你声东击西救出苗龙的份上,老夫早就把你押送回苏州了!哼,好好的禁足三月……汴梁埋伏下的人手一下子损失了一半!你爷爷没把你关进地牢都是轻的……”
少女委委屈屈的裹着袍子缩在床头,泪眼朦胧的哭泣道:“灵儿也只是想给爷爷给叔爷帮忙……谁知道半路上那该死的小龟公居然坏了事,要不然现在御拳馆都已经被咱们打残了……汴梁不受咱们拉拢的那些江湖人物也都散掉了。”
老者撇了撇嘴:“使一个围魏救赵就觉得自己有本事了?既然已经确定周侗和御拳馆要动手,为何不直接突袭御拳馆老巢?既然知道这些家伙自诩侠义之士,为何不在瓦子街放一把火?能够暂缓祸事的机会多了,你谋划得远远不够……”
灵儿可怜巴巴的点点头:“灵儿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放过那小龟公和周侗老贼……”
老者皱了皱眉:“原本以为这宋文只是一个不要命不要脸的市井小人……现在看来,此人还是有些决断本领的,一群不成器的小乞丐居然能被他训练得不惧生死!也算是有些本事……”
灵儿皱着眉说道:“要不然,在瓦子街把他给……”
老者摇摇头:“还不至于……瓦子街紫萱楼在他手里每年居然能多赚近万两银子、这是东主都没能想到的事情……东主的意思是再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拉拢过来!欲成大事,三教九流鸡鸣狗盗的人才都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