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江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阿比盖尔站在舷窗前,水光映照,本就黑得发亮的皮肤更添几分韵味,他望着两岸的江心洲,深绿色的草皮上盛开着白色的小花。
“教授,那是‘子在川上曰’,虽然你的中文在外国人里真的算很好的那一类了,但这类古文还是稍有偏颇。”诺诺靠在船舱的座位上。
“川和江有区别吗?”阿比盖尔嘿嘿一笑,“我们现在不就是在长江之上?”
夏羡和狼两个人打着扑克,是人越多越好玩的“干瞪眼”,但阿比盖尔和诺诺都懒得加入,所以夏羡在教会狼规则后两个人没事找事地玩儿了起来。
从西山那一日过后,四人连预科学校都没回,直接被几个看上去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的专员带着去了机场,飞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瞿塘关,又名夔门,”阿比盖尔轻声说,“中国古人说夔龙,是指一种单足的古龙,那么夔门是否意味着他们曾经看见龙在这里的江水中游过?中国真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国度也许我上辈子是个中国人,你说呢,夏羡?”
“传说真真假假,龙族的确贯穿人类谱写的历史,但也没必要事事都挂钩吧?”夏羡扔出最后一张牌,留下狼一个人皱起眉看着桌上的残局。
“不过夔门自秦汉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诺诺翘着腿,一只手撑在舷窗上,也朝外面望去,眼中频频闪过光芒,“夔门天下雄,听说过吧?”
“没有。”夏羡举手投降,“老实说,你们这些是本来就知道,还是临时做的功课?”
“临时。”
“本来就知道。”
前者是阿比盖尔,后者是诺诺。
“你真的相信那个小胡子说的,青铜与火之王就藏在下面?”夏羡也站了起来,掀开他与狼一旁的帘幕,视线在波涛汹涌的江上流转,“你说你救过他,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线索自然还要存疑,直到我们真的见到他嘴里的‘神迹’,”阿比盖尔淡淡地说,“如果真的确认,来的就不是我们了。执行部的大批人力都在秦始皇陵,不过那里是你们中国的五a级景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很难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