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相公身体好点了吗?”张邦昌在大门口讨好地向蔡京打招呼。
蔡京心中冷冷哼了一声,这个背叛自己的浑蛋居然还有脸和自己打招呼?蔡京表面上依旧笑眯眯道:“人老了,没法子,邦昌,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吧!”
“今天有一份紧急报告,过堂后要立刻呈给天子。”
“什么紧急报告?”蔡京停住脚步,故作不知地问道。
“是庆州那边平息羌人之乱的暴乱,昨天傍晚才送到兵部,原本打算今天一早过堂,但蔡相却正好不在,只能等下午了。”
“啊!”
蔡京大吃一惊,眼睛顿时瞪圆了,语气变得十分严厉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先向官家禀报,你们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张邦昌心中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任何政务不得擅自禀报,必须知政事过堂的规矩不就是眼前这位相爷定下的吗?这会儿他却比谁都吼得凶。
没办法,张邦昌只得低下头小声道:“不过堂上报,恐怕不符合知政堂年初定的规矩。”
蔡京这才仿佛反应过来,拍拍自己额头,“你不说我险些忘记了,是这个规矩,哎!人年纪大记忆力就下降了,不过……我还是批评你,事情可以变通嘛!一共只有四个相国,实在不行,你来我府中沟通一下,我没意见,你们就递上去了,难道我就是那么顽固,一定非要参加知政堂商的商议?”
张邦昌心中着实有苦说不出,他不敢再分辩,只能唯唯诺诺,蔡京哼了一声,“事情那么急,那就尽快过堂吧!”
……
王黼终于拿到了四个相国署名的报告,便急急向宫中跑去,但不到一刻钟王黼又铁青着脸回来了,就在刚才他得到消息,枢密院的高太尉已经一早将报告送到宫里去了。
直到这时,王黼才知道自己被蔡京卖了,虽然早报和晚报并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但蔡京显然是绊住自己,把机会给了高俅。
“王相公怎么又回来了?”
王黼将报告狠狠往桌上一摔,破口大骂,“老不死的混蛋!”
王黼气得大骂起来,张邦昌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