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显赫的家世,已经被于佩琛的父亲败光了。
直到现在为止,于佩琛的父亲都没有正当职业,整天想着如何变卖家产。
就在前几年,于家的房产、古董、字画被变卖殆尽,居然连于佩琛四姐妹的学费都无法筹措。于佩琛只好在北师大对门的厂甸摆摊,给人代写书信和对联,以此来维持自己和三个妹妹的学费。
这两年家里的生活愈发困难,于佩琛的母亲,被迫带着几个弟弟妹妹搬去上海的外公家,而于佩琛自己则住在北师大的学生宿舍。
如此不着调的父亲,于佩琛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这不,于父没说几句,就潇洒地准备走人:“既然你没事,那为父就先走了,朋友还等着我打麻将呢。”
于佩琛翻了翻白眼,懒得说话。
等于父离开,姓张的中年掏出十几块大洋说:“小于,这些钱你拿着,先找个地方住下。被北师大开除了不要紧,明年重新考个好大学。”
“张叔叔,我不想读书了,我要工作。”于佩琛目光坚定道,她已经读了三年大学,实在不愿再重新来过。
中年人想了想,说道:“我跟《大公报》的胡政之有些交情,不如你去天津工作吧。”
于佩琛点头道:“谢谢张叔叔,我父亲那边,就拜托你了。”
中年人苦笑道:“老大人对我有恩,你就算不说,我也会帮忙的,总不可能看着你爸饿死。”
当天下午,于佩琛就买了前往天津的火车票,准备前往《大公报》做编辑。她虽然还没大学毕业,但自身能力非常优秀,甚至被选为学生代表出席太平洋学术会议。
火车之上,于佩琛精神恍惚地坐下,只听身边的几个乘客说道——
“周先生的小说真是绝了,又是一本惊世大作!”
“可不是?才连载2万多字,就已经勾画出乱世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