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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煊先生对于莎士比亚戏剧的隐喻的重新解读,无疑是最近来戏剧研究的重大突破,他给戏剧研究界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丹妮迷迷糊糊的把这篇文章读完,满头雾水道:“我好像还是没有读懂。”

费雯丽笑道:“我也没有怎么读懂,但只要知道煊很厉害就是了。”

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是一直存在的,也经常有人对此展开研究。但近百年来,“莎学界”因为对悲剧的模仿功能存在与否有争论,导致对莎士比亚意象和隐喻的不同见解。

意象-语义学派认为,意象是带有诗歌特质的悲剧的生命观法则。克勒曼强调意象形式与内容对剧情发展的关系,幽尔曼把意象看作直观语言的本质,主张通过媒介来表达思想。

至于牛津学派,一贯认为隐喻没啥屁用,更觉得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都是啰嗦的多余句式。

周赫煊现在提出认知语言学概念,并从认知角度来理解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瞬间就引起整个英国戏剧界的轰动。

很多人支持周赫煊的这种研究思路,也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认为周赫煊的那一套属于歪理邪说。

牛津学派的加塞特就写文章反驳说:“隐喻是毫无用处的修辞格,它淹没并消解主题,除了骗稿费实在没有别的作用。在戏剧创作的时候,应该用直白的语言,直接的表达思想和主旨。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没有周赫煊先生分析的那么复杂,它仅仅是一种普通的创作手段,我们不应该对此进行过度解读。”

短短几天时间,英国的文化界、戏剧界就吵起来,一派支持周赫煊的观点,并就此进行深入研究,另一派嘲笑周赫煊的解读纯属多余,属于戏剧创作理念的倒退式研究。

与此同时,英国的语言学界,也开始关注周赫煊提出的认知语言学。甚至有语言学家给出版社写信,向周赫煊请教认知语言学的详细内容。

周赫煊非常大方地回信,把认知语言学从头讲述。

比如隐喻理论,在认知语言学中就分为三种,即本体隐喻、结构隐喻和取向隐喻——隐喻并非只存在于文学作品当中,我们平时说话也经常用到,比如骂人说“你这头猪”。这就是隐喻,人非猪,但可以跟猪一样笨。

在回信以后,周赫煊干脆写了一篇关于认知语言学的论文,发表在英国的学术期刊上。

如今西方正在兴起一种“结构语言学”,常常以城市来命名,比如布拉格学派、哥本哈根学派。像布拉格学派,就是专门研究“功能语言学”这一分支,美国那边还有美国结构主义学派。

周赫煊提出的“认知语言学”,既不同于当下主流的传统语言学,又不同于新兴的“结构语言学”,立即引起英国诸多语言学家的兴趣,竟然在30年代中期形成一个“伦敦学派”,接着传播到美国和法国形成“巴黎学派”、“纽约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