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个俄罗斯妹子过来,穿着类似女仆装的玩意儿,微笑道:“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周赫煊说:“先等等,我有朋友还没到。”
“好的,那有需要的时候,您可以摇响桌上的铃铛。”俄罗斯妹子恭敬地退后。
不多时,阮玲玉终于现身,不好意思道:“周先生,真是很抱歉,我有事情耽搁了。”
周赫煊笑道:“你没有迟到,是我早来了。”
周赫煊摇响铃铛,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食。俄罗斯女招待端着咖啡和食物过来,细细介绍一番,接着还要帮客人加糖调制,不过被周赫煊给打发走了。
阮玲玉有些尴尬地说:“周先生,我母亲的一些话,您千万别当真,她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明白,”周赫煊喝着咖啡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继续拍电影养家啊。”阮玲玉苦笑。
周赫煊说:“你准备养那个张达民一辈子?”
阮玲玉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平时对我很好的,也很体贴我,就是偶尔要发疯。特别是鸦片瘾发作以后,好像完全变了个人。我有时很厌恶他,有时又可怜他,有时还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得,这就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周赫煊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惜最后挨不住,阮玲玉选择了自杀。
“没想过跟他断绝关系?”周赫煊问。
阮玲玉低头说:“也想过,但他威胁我,说要把我母亲偷东西的证据拿出来,还要在法庭上描述我跟他交往的过程,包括……做那种事的细节。我是个明星,他那样做,我今后的生活就全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