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嫆姬心疼地搂住了自己的丈夫,语气哽咽地说道:“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闲话?那人是谁?妾身叫小白他……”
她本想说可以叫弟弟吕白去教训那个说闲话的人,但当话说出口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她齐国现如今已在国破的边缘。
拉起嫆姬与田菀的手,赵昭温柔地嘱咐道:“城外魏军的主帅,乃是我的兄长赵疆,你二人报上为夫的名,他会看在我与他兄弟一场的份上,妥善安顿你们母子。”
嫆姬与田耽面色顿变,前者下意识地惊呼道:“夫君,那你呢?”
赵昭摇了摇头,搂着怀中的二女,默不作声地一杯一杯喝着酒。
直到斟满最后一杯酒,他惆怅地吐了口气,喃喃说道:“是时候了……”
说着,他在二女惊悚的目光下,站起身来走向走向墙边,对着墙边木柜上的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与发冠。
然后,他从木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只木盒,拿着这只木盒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坐回原来的位置后,他打开了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将其中的粉末倾倒在酒盏中。
见此,嫆姬与田菀面色顿变,不约而同地抓住了丈夫的双手,连连摇着头哀求道:“不、不要……”
赵昭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嫆姬与田菀的手背,旋即还是端起了那杯酒。
“……我乃魏王之子、齐王之婿,然,既无助于大魏,又无益于大齐,诚乃无能之人。”
说罢,他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水。
见自己终究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丈夫,嫆姬与田菀皆伏在丈夫的怀中,悲声哭泣起来。
轻轻搂着两位心爱的女子,赵昭悲戚的脸上浮现几分温色。
“所幸,似我这般无能之人,此生尚能得两位红颜垂青,或亦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