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奚落的语气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对天祈告吧,这样朕来日攻伐诸国时,也能稍稍尽兴些。”
说罢,不等楚水君与田耽做出反应,他催促褚亨道:“褚亨,回去了!”
“是!”
近卫大将褚亨瓮声瓮气地应道。
只见这位近卫大将,左手反握着一柄摆在他旁边座位上的利剑的剑柄,仿佛是随时都会拔剑暴起,右手猛然一抖缰绳,载着君主赵润徐徐返回魏军的阵地。
从始至终,燕顺、童信等十几骑虎贲禁卫骑,皆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水君与田耽等人的一举一动,直到他魏国君主赵润的王车离开二十几丈之后,他们这才谨慎小心地拨转马头,追随自家君主而去。
看着赵润一行人徐徐离去的背影,楚水君与田耽久久不语。
只见此时的楚水君,面色阴沉,显然心中不悦。
想想也是,其实他此番前来拜会赵润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他联军强盛的军势,给魏王赵润带去压力,没想到,魏王赵润根本没有将他百万联军放在眼里,甚至于,非但三言两语就点破了诸国联军“各为己利”的本质,亦揭穿了他楚水君与田耽貌合神离、相互算计的合作态度,以至于他二人,眼下竟不知该如何相处。
而相比较楚水君,田耽考虑的则更长远。
他在考虑魏王赵润离开前的那一番话,那一番日后必有“厚”报的话。
“若此战联军战败,恐中原诸国日后难得安生……”
他心下暗自叹息。
但事已至此,他对这局势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寄托希望于魏国在这场战争中遭到重创,否则,对于中原诸国而言,恐怕会是一场天大的劫难。
而与此同时,魏王赵润正乘坐着战车返回其魏军的阵列。
期间,岑倡笑着恭维道:“陛下,您方才的那一番言论实在是太犀利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