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心疼那些牛羊,只是他知道,他魏国目前尚未满足对耕牛的需求,因此,作为魏国几个供输耕牛的天然牧场之一,河西郡每年献给国家不少耕牛,损失一头司马安都感到心疼。
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战马,因此他立刻询问了有关于战马的损失。
“战马倒是还好……至今为止,据末将所知大概只损失了数十匹而已。”
季鄢搓了搓双手,旋即吸了口冷气说道:“也不怪那些人,谁晓得今年的雪会比往年更大……”
“哼!”
司马安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提前有所防范,就不会有这等无谓的损失!……渎职者,仗四十!”
季鄢面色讪讪地赔笑,旋即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近期天气过于寒冷,可否先记着,等到来年开春在一并处罚?”
听闻此言,司马安上下打量了几眼季鄢,平淡问道:“那渎职者,是你的亲眷?”
“不是不是,末将岂敢徇私?”季鄢连忙解释,随即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军战亡士卒之子……”
司马安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沉声说道:“仗二十,记到来年开春,若再有下次,双倍处罚!”
“是是是……”
季鄢陪着笑连连点头。
旋即,他转头目视着那些正在接受操练的士卒们,感慨地说道:“当年那群小崽子,如今一个个也长大成人了……”
听闻此言,司马安冷漠的脸庞上稍稍露出几许温情。
天下军队,无有不出现伤亡者,无论当年的砀山军、还是如今的河内军,皆不例外,幸运的是,如今他魏国富强了,且君主赵润对军卒格外优厚,使得曾经那些战亡士卒的子嗣,皆能得到照顾,逐渐长大成人。
当看到那些曾经的小崽子继承了其父的遗志,待长大成人后毅然投身他河内军,司马安由衷地感到自豪。
早操过后,那数千河内军士卒陆续回城,此时,司马安与季鄢并肩走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