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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姓老宫医转头看到釐侯韩武,神色一黯,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会……”

釐侯韩武面色发白,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躺在卧榻上昏迷不醒的韩王然。

他无法接受,要知道他义弟韩然如今也才三十几岁啊!

只见一把抓着老宫医的肩膀,激动地说道:“苟老,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说罢,他见老宫医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眼中竟闪过一丝凶光,狠声说道:“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本侯将大王的病治好,否则……本侯定叫你一家十几口人给他陪葬!”

不得不说,釐侯韩武本不是拿这种事来威胁人的人,更何况还是威胁一位兢兢业业的老宫医,只能说,韩王然的突然吐血昏厥,叫他方寸大乱了。

而那位苟姓的老宫医显然也了解釐侯韩武的为人,一脸苦涩地说道:“釐侯放心,老朽一定竭尽全力……然而大王的病,乃是心病居多,兼之今日又是急怒攻心,恐……恐非药石所能医治。”

“怎么会……”

釐侯韩武抓着老宫医的肩膀不禁哆嗦了一下,旋即,他抬起头来,愕然问道:“什么急怒攻心?”

说罢,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一脸默然站在一旁的卫卿马括。

后者在注意到釐侯韩武的目光中,低声说道:“大王他……是得知津港被魏军袭击后,气怒之下……”

“是你?!”釐侯韩武闻言怒从心起,冲上前几步一把揪住马括的衣襟,怒声斥道:“本侯特地派人叮嘱你,叫你封锁消息……你都干了些什么?!”

卫卿马括面露苦色,不知该作何解释,而就在这时,就听卧榻上传来了韩王然有气无力的声音:“不怪马括,是寡人……是寡人逼他的……咳咳……”

“大王?”

“大王?”

见韩王然悠悠转醒,殿内众人又惊又喜,而釐侯韩武,更是立刻放下了马括,几步冲到卧榻旁,看着卧榻上的义弟急切地问道:“然,你感觉如何?”

韩王然苦涩一笑,在义兄釐侯韩武的帮助下,挣扎坐起,靠着床榻的靠背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