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怎么敢?!”
咬牙切齿地看着城内的惨状,齐王吕白愤然问道:“飞熊军与北海军,还未抵达么?!”
听闻此言,右相田讳说道:“算算时辰,飞熊军应该不久就到,但北海军……怕是还需要半日。”
飞熊军,就驻扎在临淄城外,是守卫临淄的卫戎军队,就好比当年魏国的浚水军、如今的禁卫军;但北海军却是驻扎在临淄西南大概六十多里地外的“昌城”,原本是考虑到当时正在攻打泰山的魏将韶虎万一突破了泰山,好在昌城阻击魏军,做最后的抵挡,因此,自然难以在短时间内调回临淄。
“可恶!”
齐王吕白恨恨地咬了咬牙。
而就在这时,忽听一名士卒惊呼道:“魏军的战船动了!他们动了!”
“什么?”
齐王吕白与右相田讳等人面色顿变,连忙又回到城门楼前,眺望城外的魏国水军。
果然,只见放在放锚停泊在河道上的魏国战船,居然沿着淄水逆流而上,旋即在临淄的南城门一带,再次停泊,一字排开。
“难道……”
齐王吕白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那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只见那数十艘魏国战船,对临淄的南城门以及南城区做了相同的事,仅仅几轮火矢齐射,就让临淄的南城区亦遭受了同东城区一般无二的命运。
“魏军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
看着半座城池燃起大火,齐王吕白先是万分震怒,旋即,他那愤恨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魏军,就是敢进攻临淄。
看着城内随处可见的火光,看着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却有一半陷入火海,齐王吕白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