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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釐侯韩武闻言面色大变,一把抓住常洪的肩膀,瞪着眼睛质问道:“你说韩……你说他命将不久?!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韩王然比釐侯韩武小足足十几岁,韩武绝不相信,他那位本该正当年的义弟,竟然会命将不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釐侯急切地问道。

常洪摇了摇头说道:“并非釐侯想的那样,只是大王这些年来日夜操劳、积劳成疾……”随即,他便将前几个月韩王然在宫殿内不慎跌倒磕破脑袋的事告诉了韩武,听得韩武几番欲言又止。

他的脑海中,不禁闪过韩王然的面容。

说实话,韩武并不恨韩然,毕竟后者只是做了一些作为君主该做的事而已,反过来说,韩然不曾为了排除隐患而将他铲除,这已经尽到了兄弟的情谊。

因此每当回想起往事的时候,他也只是稍稍有些感慨,感慨天意莫测,让他兄弟二人落到如今田地。

见韩武久久不语,常洪催促道:“釐侯,事不宜迟,请立刻收拾行装,跟随末将回国。”

釐侯韩武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最终徐徐点了点头。

当日,釐侯韩武便叫妻妾收拾了行囊,随后在次日,在常洪一干人的保护下,乔装打扮,悄然离开了大梁。

待等釐侯韩武逃离之后,釐侯府的下人当中,才有大梁府派遣的眼线察觉到不对,连忙向大梁府禀报此事。

“釐侯韩武逃了?”

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得知此事颇有些手足无措。

虽说釐侯韩武这个人质对他魏国的作用微乎其微,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其逃走啊。

于是,褚书礼一边派兵丁追捕,一边派人禀告雒阳朝廷。

而这个时候,魏王赵润在雒阳王宫的甘露殿,刚刚从天策府左都尉高括手中,接过来自韩国蓟城一带青鸦众的密信,得知了“韩王然疑似崩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