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目前的魏国是在积累底蕴、消化之前的利益所得,一个在取得绝对优势局面后仍能耐得住寂寞,韬光养晦积累底蕴的国家,实是非常恐怖的——因为到时候它一旦爆发出来,会比现如今更加可怕。
“见过赵润了么?他最近在做什么?”
在问及了几个关于魏国的消息后,韩王然忍不住便问起了魏王赵润的近况。
“依旧如之前那般勤勉务国。”赵卓简单地将他亲眼所见的情况告诉了韩王然。
韩王然点点头,一方面暗暗激励自己,另一方面,亦有种莫名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生平最佩服的,除了韩王简以外,恐怕也就只有与他岁数相仿的魏王赵润了,虽然相传齐国的新君吕白也是一位颇为聪颖贤明的君主,但在韩王然看来,唯有魏王赵润才值得他穷尽一生去追赶。
“对了,大王,微臣归国时,魏王还委托臣下将一封书信转交给大王。”
说着,赵卓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韩王然。
“赵润?有书信予寡人?”
韩王然有些惊讶,接过书信,将其打开后扫了两眼,起初微微皱了皱眉,但旋即,脸上就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赵卓在旁看得好奇,忍不住问道:“大王,不知魏王在信中写了些什么?”
“呵呵。”韩王然笑而不语。
事实上,赵润在信中写的并非全然都是好话,其中还有不少讽刺韩国效仿他魏国进行改革的举措,不过这些讽刺落在韩王然眼中,却仿佛是赞美——赫赫威名的魏王赵润,对他韩国偷师于魏国、效仿魏国进行改革一事毫无办法,只能通过写信的方式来讽刺他,这不是赞美又是什么?
一想到赵润可能也蛮忌惮自己,韩王然心中就美滋滋的。
还有什么比得到他所认可的对手的忌惮还要值得令人高兴的呢?
想了想,韩王然问道:“听说赵润的妃子‘秦姬’快生诞了?”
他口中的“秦姬”,即是指秦少君——不过世人还是只知道她是秦国公主,却不知她亦假扮秦国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