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来!”
在思忖了片刻后,韩王然果断地说道。
这份果断,让暴鸢、韩晁、赵卓等人都有些诧异。
“大王……”暴鸢犹豫着提醒道:“那可是魏军用剩下的……”
“那又怎样?”韩王然颇有些惆怅地说道:“寡人还有选择么?难道果真将希望放在赵润身上,赌他不会坐视秦国覆亡我大韩?”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他可以赌,但寡人赌不起,故而,只能让他得逞了……”
暴鸢、韩晁、赵卓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此时,韩王然却又正色说道:“虽然是魏军用剩下的旧物,但未尝就没有威力……正要借这批旧物训练新军……寡人觉得,我大韩与秦国这场仗,怕是要持续一阵子。”
“大王要募兵?”
韩晁微微一惊,犹豫着说道:“以臣下的职务,不该过问此事,但据臣下所知,近几年我国与魏国的战争,使国内青壮大量损失,若再次征募壮勇,恐国家大伤元气……”
“此事寡人亦知,但……”
微吸一口气,韩王然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国家困难,逼不得已。
待聊完此事,韩王然又询问诸国会盟一事的经过,见此,韩晁、赵卓二人便将他们此番前往大梁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王然,并奉上了他们亲笔所记录的手札。
在整整一炷香的工夫内,韩王然捧着那本手札,站在殿内细细观阅着。
在这份手札中,韩晁、赵卓二人记录了许多东西,比如水力机械、轨道马车,以及魏国向各国使者展示的战车、战争兵器等等,看得韩王然眉头紧皱。
一个击败了他韩国的魏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魏国哪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中原霸主后,亦丝毫未曾停歇发展的步伐,以至于叫人丝毫看不到能够赶超这个国家的可能——这才是最最叫人绝望的。
“那赵润……当真无半分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