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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赵弘润遂开口道:“这样吧,明日朝事时提起此事,也听听朝中大臣的意思。”

他本人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只要是对国家发展有利,他会毫不犹豫地迁都大梁,相信他父皇赵偲也会这样决定,但问题是,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他需要尽可能地得到更多的人支持,否则,虽然不至于影响到他的王位,但保不定就会有人从中作梗,破坏迁都的事宜,白白浪费朝廷的精力与开销。

“时辰也差不多了,朕就先走了。”在说完这些事后,赵弘润起身说道。

礼部尚书杜宥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日近黄昏,倒也没有挽留或者劝阻的意思。

毕竟这位新君的脾性,礼部尚书杜宥已了解很深:你不能指望这位新王像先王赵偲那样勤勉于政务,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除此之外,杜宥也能理解,赵弘润这两日确实很忙,除了国事,这位陛下还得操劳于后宫之事。

就比如,在先王过世之后,宫内绝大多数的后妃,按照旧例都应该搬出皇宫,搬到皇宫边由工部最近翻修的寺圆居住,就连王皇后,也得搬到“寿延宫”,而将“凤仪宫”让给新的皇后芈姜,由后者执掌后宫。

不得不说,后宫近几日的变动也很大,需要赵弘润这位新君时常关注。

反正就赵弘润这几日的表现来说,礼部尚书杜宥已经足够满意,不敢奢望更多,他顶多就是抱有疑虑,不知这位陛下能坚持几日。

待等到黄昏前后,内朝的诸大臣亦各自准备返回家府。

在相互告别前,内朝大臣蔺玉阳忍不住询问介子鸱道:“介子大人,你之前所说‘迁都邯郸’,当真仅仅只是玩笑么?”

一听这话,原本准备迈步离开垂拱殿虞子启、李粱、徐贯、杜宥等大臣们,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介子鸱。

说实话,其实不单单蔺玉阳始终念念不忘,其余各大臣们,心中亦不能释怀,毕竟介子鸱那句“更进一步”,在让他们感受到震撼之余,亦好似滋生了曾经未曾有过的野望——对啊,我国如今已制霸中原,为何就能更进一步,做出历代先王、贤臣都未能办到的丰功伟绩呢?

介子鸱笑了笑,并未解释什么,朝着诸位大臣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见此,温崎连忙跟上,跟介子鸱低声说着什么。

望着这两位后辈同僚离去的背影,蔺玉阳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并非单单只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