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间,赵弘润旁敲侧击地向赵卓、韩晁二人询问了“韩王然夺回王权的经过”,毕竟对于那位年纪相反的韩国君主,他还是颇感兴趣的。
按理来说,似这种国内大事,自然不好随意透露,但鉴于开口询问的乃是魏公子润,赵卓与韩晁二人在思忖了一下后,还是挑拣大致经过,告诉了赵弘润。
尤其是韩晁,他将他所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弘润,让赵卓颇感惊讶。
这也难怪,毕竟当年赵润攻破邯郸后,韩晁本欲以求死的方式保全家人,没想到赵弘润对他很是宽容,不曾对他或者对他的家眷有何冒犯,这份恩情,韩晁铭记于心。
因此,只要不是他韩国的机密之事,他并不介意向这位魏国的公子透露。
“嚯?”
在听了韩晁的讲述后,赵弘润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是说,韩然在只有马括以及寥寥几名亲兵的帮衬下,巧妙地设计了武安守朱满与康公韩虎二人的争执,坐收渔翁之利……”
“正是。”韩晁点头说道。
“哼嗯。”赵弘润轻笑一声,半晌后,忽然岔开话题招呼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见赵弘润结束了这个话题,赵卓、韩晁也不在意,争相与这位魏国公子劝酒,一时间宾主其乐融洽。
酒席筵后,赵弘润召来宗卫穆青,吩咐其带着赵卓、韩晁二人到城守府的厢房歇息,而他自己,则回到书房,细细回忆韩晁所讲述的,韩王然夺回大权的经过。
“侥幸么?”他喃喃自语着,随即,他摇了摇头。
他并不认为韩王然此番成功夺回王权乃是侥幸。
不可否认,韩王然此次夺权成功,其关键在于武安守朱满与康公韩虎皆未将其放在心上,可反过来说,这难道不算是韩王然的能耐么?
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十余年,终于等到今日的时机,这份隐忍,实在是叫人感到头皮发麻。
试问这人生,一辈子能有几个十余年?
至少,赵弘润自忖他自己是忍受不住的——他的性格导致他会选择激进但有些冒险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