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新阳君项培闻言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伙贼兵的速度是这般的迅速,这么快就摸到中军的位置;怒的是,那个自称陈狩的贼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偷袭他十万人的楚营不说,居然还敢直捣中军帅帐,企图斩将夺旗,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怒从心起,新阳君项培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有意亲自出马斩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将,可转念一想,想到似章水、昌辉、卜宝等麾下的悍将纷纷败亡于这名贼将手中,新阳君项培心中难免又有些忐忑起来。
毕竟较真来说,他的武艺自忖比章水、昌辉、卜宝好不了多少,既然那贼将可以斩杀他麾下那几员将领,那么,杀他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临阵退缩……
新阳君项培咬了咬牙,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他发愣之际,远处的夜幕下,突然窜出一队骑兵,为首一员敌将,挥舞手中那杆粗如孩童手臂的长枪,但凡是与其照面的楚军兵将,皆被其或挑杀、或扫飞,纵使同时面对十几名楚国士卒的围攻,亦能轻而易举地化解为难,反令对方或死或伤。
看到这一幕,新阳君项培不禁亦有些胆寒。
每逢战事几乎都依靠人海战术的楚军,何曾见到过如此的猛将?
见此,新阳君项培身边亲兵急呼道:“此地不可久留,君侯速退!”
听闻此言,新阳君项培心中闪过几丝挣扎,但最终还是选择听从亲卫的劝告——正所谓君子不坐垂堂,他新阳君,作为堂堂邑君,何必要与一介武夫拼杀?
想到这里,新阳君项培在一群亲卫的保护下撤向了那处,这使得对面那名率军杀入楚军中营帅帐伏击的贼将——即桓虎麾下大将陈狩,扑了个空。
挥动长枪刺死帅帐附近的几名士卒,陈狩跃马闯入帅帐,却遗憾地发现,帐内空空如也。
“无胆匪类!”
轻蔑的暗骂一句,陈狩双手持枪,用枪尖挑起帅帐前的一只火盆,随即用枪头狠狠拍在火盆的底部,只听咣当一声,在火星四溅间,那些燃烧着火焰的盆中炭火,纷纷溅向四周,将眼前那顶楚军的帅帐给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