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润不必解释,其实愚兄一直认为,你有资格与能力接掌社稷。只是你小子吃不了苦,自己往后缩……”说着说着,雍王弘誉自己就笑了起来。
见雍王弘誉表情如常,赵弘润心中亦是松了口气。
待笑过一阵后,雍王弘誉惆怅地问道:“想必父皇对我……有诸般抱怨吧?”
赵弘润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雍王弘誉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这个监国储君,为兄当得确实窝囊……堂堂监国储君,命令却出不了大梁,可笑!可悲!”
赵弘润默然不语,他自然知道雍王弘誉这句话指的是什么——那指的是雍王弘誉想杀襄王弘璟,却毫无办法的窘迫。
“你说赵弘璟该不该杀?”忽然间,雍王弘誉扭过头来质问赵弘润。
赵弘润默然不语。
其实彼此都明白,倘若当日襄王赵弘璟设计陷害的是沈淑妃,多半赵弘润早就派出双鸦将赵弘璟千刀万剐了——但是此刻,赵弘润却不能这样说。
至少,他不能明确表态支持雍王弘誉这种企图“杀害兄弟”的行为。
“雍王兄,人死不能复生……纵使你杀了赵弘璟,施贵妃也不能死而复生。”赵弘润在旁劝说道,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他这番话,雍王弘誉根本听不进去。
果不其然,雍王弘誉摇头说道:“虽母妃不能死而复生,但可以祭奠其在天之灵……我从未对一人,怀有如此强烈的杀意。”
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回顾赵弘润道:“弘润,愚兄最后在问你一句,你可有意接掌社稷?”
“雍王兄?”赵弘润闻言,皱眉说道:“难道雍王兄也轻信城内的谣言,至今仍对小弟心存怀疑?”
“那些谣言?”雍王弘誉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那些谣言,想来是萧逆放出来离间我兄弟二人的,何足轻信?”说到这里,他见赵弘润面露惊讶之色,遂补充道:“王皇后已向我透露,她为何派人诛杀曲梁侯司马颂……正是萧逆设计陷害,欲先后除掉庆王与为兄。”
“原来如此。”赵弘润点了点头。
此时,又见雍王弘誉玩笑般说道:“难道,弘润是怀疑愚兄假借萧氏的名义放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