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城君熊拓当即挥手示意全军原地待命,望向来人的目光中闪过真正复杂的神色,有羞愧、有欣慰,有喜悦。
片刻之后,那位老将来到暘城君熊拓面前,翻身下马,单膝叩地:“公子!”
而此时,暘城君熊拓也早已翻身下马,紧走几步将这位老将扶起,感慨地说道:“项恭大人,别来无恙。”
这位叫做“项恭”的老将,暘城君熊拓绝不会陌生,因为那正是他堂叔汝南君熊灏曾经的老部下,当年暘城君熊拓被魏王坑害,兵败于宋郡时,就是西阳君项恭的儿子项喜、项乐二人为他断后,却不想此二人却死在“砀郡游马”的手中。
从那之后,暘城君熊拓便因为愧对于细阳君项恭,不敢再与其联络。
被暘城君熊拓扶起后,细阳君项恭看着这位比较刚才更为稳重的楚公子,竟欣慰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问道:“公子可是去楚东?”
暘城君熊拓自然不会隐瞒这位老将,点点头严肃地说道:“虽然对景舍大人有些不恭,但他的败北,正是我夺权之机!”
细阳君项恭目不转睛地盯着暘城君熊拓,严肃地问道:“公子已有觉悟?”
“觉悟?”暘城君熊拓轻笑一声,随即神色莫名地说道:“当我手捧着熊灏大人的首级,亲自送到寿郢,交给那些楚东之人时,我心中就早已有了觉悟……叔父大人过于心慈,而我熊拓,却是心狠手辣之人!”
细阳君项恭深深看着熊拓,忽而转身召来一名年轻将领,介绍道:“此乃我三子项兴,武艺不逊其两个兄长,可作为公子先锋!”
听闻此言,那名叫做项兴的年轻人当即单膝叩地,抱拳行礼:“项兴,见过公子!”
看着年轻的项兴,暘城君熊拓不禁有些恍惚。
待过神来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再说什么都是累赘,细阳君项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父子二人要随熊拓赴楚东夺权!
“出发!”
在与细阳君项恭对视一眼后,暘城君熊拓意气风发地一挥手,下令大军再次启程。
待大军临近“汝阴”时,早有人将暘城君熊拓率领大军入境的事,禀告于“汝阴君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