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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阿穆图感到遗憾的是,他女儿的肚子至今还没有什么动静,以至于他暂时还没有办法抱上外孙。

当然,对此乌娜也颇有微词,不过没办法,谁让她的夫婿这些年来南征北战,很少回到王府呢。

出于礼貌,哈勒戈赫询问了一番有关于乌娜在大梁的情况,随即,便将话题又兜回了“怡王赵元俼过世”这件事。

他觉得,阿穆图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在这个时候提起其老友的过世,那么肯定有什么原因。

果不其然,阿穆图告诉哈勒戈赫,怡王赵元俼,非但是肃王赵弘润的六叔,更是后者视如父亲一般的长辈。

“……元俼是自尽的。”在哈勒戈赫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阿穆图感慨地说道:“具体的事,乌娜考虑她丈夫,并没有透露,只是说,元俼被人利用了,做了一件错误的事,而这件事,导致了五方势力讨伐魏国……得知此事后,元俼引咎自尽。”

说罢,他转头看向哈勒戈赫,压低声音说道:“故此,你应该就能明白,肃王殿下对待乌须王庭的态度为何如此强硬了……你没有注意到,今日他还穿着麻衣、带着孝巾么?”

哈勒戈赫惊愕张了张嘴。

他当然有看到赵弘润披麻戴孝,也明白在魏国的风俗习惯中“披麻戴孝”这意味着什么。

可他总不能傻乎乎地去问吧?

难道他还能去问:肃王殿下,您披麻戴孝,是家里谁死了么?

对方非撕了他不可。

因此,见赵弘润没有提及,包括哈勒戈赫在内,诸族长们对此视而不见,假装没有看到。

没想到,那位肃王殿下身边,还真有一位亲近的长辈过世了。

在哈勒戈赫凝重的目光下,阿穆图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前者。

在透露的同时,他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了几年前怡王赵元俼带着其侄子,也就是今日那位肃王殿下前去拜访他们青羊部落的前前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