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说,倘若苑陵侯酆叔名下有些店铺,而这些店铺外每当开门营业的时候,就有十几个五大三粗的鄢陵军士卒抱着双臂站在那里,谁还敢到这些店铺来?
长此以往,以往生意再好的店铺,都要被搅黄。
或许有人会说,倘若赵弘润真敢这么做,苑陵侯酆叔可以向朝廷告状。
可问题是,证据呢?
真以为到时候会像赵弘润与卫骄所说的那样,直接派鄢陵军的士卒过去?赵弘润会傻到这种地步?
倘若赵弘润果真打算这样做,他只要让一些鄢陵军士卒提早退伍,直接将其塞到苑陵城去即可,这样一来,那些士卒就不在鄢陵军的名册之内,根本逮不到证据。
至于逮捕那些退伍士卒,那就更没道理了,人家只是站在店门口的街上,一未打砸、二未伤人,有什么理由去逮捕对方?
更何况,倘若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明摆着就是肃王赵弘润要对付苑陵侯一门,地方府衙,谁敢贸然干涉?而唯一有能力干涉的朝廷刑部,恰恰是雍王弘誉入主,只要雍王弘誉与肃王弘润不翻脸,刑部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干脆敷衍了事——一方是为国为民、功勋赫赫的肃王殿下,一位是历来偷偷摸摸侵占国家利益的地方诸侯,你猜刑部官员会偏袒哪方?
正因为清楚这些事,因此,苑陵侯酆叔此刻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此刻他唯一的胜算,就是在场的王公贵族们都站出来与他站成一线,共同对抗殿内那位霸道的肃王殿下。
而此时,在座的诸王侯,也隐隐有了这个心思与打算。
可就在这个时候,赵弘润忽然对成陵王赵文燊说了句话:“成陵王,本王听说你前一阵子组了一支义军,曾部署在酸枣戒备韩军渡河,正好‘皮氏城’守备空虚,可介意将这支义军迁驻到‘皮氏城’?”
这一句话,非但让成陵王赵文燊满脸讶然,亦让那些原本已打算站出来与苑陵侯酆叔站成一线的诸侯,大吃一惊,纷纷露出了各异的表情。
相信在场诸人,谁都听得懂赵弘润那句话的言外之意。
顿时间,原本利害一致的诸王侯贵族,阵营立刻崩裂,待成陵王赵文燊反应过来时,他已感觉在场诸多诸侯贵族看向他的目光,已不再向先前那样友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