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他瞥了一眼赵弘润,似笑非笑地问道:“从垂拱殿过来的?”
一听这话,赵弘润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父皇,这样戏耍儿臣有意思么?……召见儿臣时,直说在甘露殿不就完了?非要儿臣再跑一趟垂拱殿?有意思么?”
岂料听了这话,魏天子却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让你跑一趟垂拱殿,自然有朕的用意……你没发现垂拱殿那边多了什么么?”
赵弘润微微一愣,随即好似醒悟了什么,皱眉说道:“多了一张案几?”
“对,多了一张案几。”魏天子笑眯眯地说道:“多了一张……已经有人坐了的案几……你往返垂拱殿那么多趟,至今还未坐的地方吧?羡慕么?”
赵弘润当然听得懂魏天子话中深意,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才不稀罕在那里得个座席咧……那么大点地方,空气也不好,终日坐在那里批奏章,简直比坐牢还惨!”
“混账!”魏天子气乐了,骂道:“你几个皇兄,谁不想坐那个位置?”
“皇兄是皇兄,儿臣是儿臣,请父皇莫要混淆。”赵弘润淡淡说道。
魏天子闻言摇了摇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弘润,你知道么,那日朕问弘誉,问他你可想当太子,弘誉扭扭捏捏,只说不想,当时朕就与他开了个玩笑,说‘既然你不想,那太子之位就空置着吧’,当时他整张脸都变了……哈哈哈哈。”
“真是恶趣味啊,父皇。”赵弘润撇了撇嘴,淡淡说道。
魏天子摇了摇头,没有理睬赵弘润的奚落,自顾自问道:“弘润,你说,当时弘誉他心中在想什么呢?”
“这儿臣哪知道。”赵弘润耸了耸肩。
听闻此言,魏天子笑眯眯地说道:“朕知道……事实上朕当时也在考虑,倘若朕既不赐予他‘太子’头衔,亦不给他‘监国’的殊荣,你猜弘誉会怎么想?朝臣又会怎么想?”
“……”赵弘润深深看了一眼魏天子,表情冷淡地说道:“别人怎么想儿臣不知,儿臣会选择与父皇同归于尽!”
魏天子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见魏天子笑得这般畅快,赵弘润没好气地说道:“父皇今日召见,就是为了打趣调侃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