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赵弘宣面色一沉,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骆先生这话过了,骆先生以为本王是阿谀奉承之徒么?”
见赵弘宣有些愠怒,骆瑸也不着急,笑着反问道:“换而言之,那是肺腑之言?”
赵弘宣闻言愣了愣,仿佛猜到了什么似的,苦笑着说道:“骆先生,那番话,的确是本王肺腑之言,但是,本王不会插手几位皇兄的事……这是我向我哥保证过的。”
听闻此言,骆瑸长叹了一口气,顾左言他道:“太子殿下目前的处境……甚是堪忧。在下只顾着盯着周昪,却忽略了,雍王那边仍有足智多谋之人为其出谋划策……黄池人,张启功,桓王殿下听说过么?”
“似乎是去年的新科第三名?”赵弘宣惊讶地问道。
“嗯嗯。”骆瑸点点头,随即正色说道:“我与张启功见过一面,此人出身公吏之家,受其祖、其父余荫,十五岁便在黄池出任公吏,曾先后出任狱书吏、判丞书吏,与周昪相比,此人的心计更狠……我担心太子殿下这回熬不过去。”
“有这么严重?”赵弘宣吃惊地问道:“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同意了捐赠么?虽然晚了雍王些许,但也不至于像先生说的那般吧?”
“这只是前戏。”骆瑸看着赵弘宣,正色说道:“捐赠,不过是个引子,雍王一方真正的狠招,还未使出来呢……一旦雍王开始发力,太子殿下恐怕躲不过这回,可能会被剥夺太子尊号……”
赵弘宣惊地倒吸一口冷气,骇然说道:“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骆瑸正色说道:“周昪加上张启功,我辈读书人,杀人不用刀……我虽隐隐已猜到他二人的诡计,但奈何东宫被周昪所蒙蔽,我不敢透露,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骆瑸看了一眼赵弘宣,诚恳地说道:“在下听说,东宫与桓王殿下在北疆时,亲密如手足,难道殿下就忍心看着太子殿下失势?”
赵弘宣张了张嘴,犹豫着摇了摇头:“骆先生,本王不能……”
“与在下做个交易吧,桓王殿下。”骆瑸打断了赵弘宣拒绝的话,正色说道:“此事若能成,非但东宫可以安然无恙,甚至可以反制雍王;而桓王殿下您,亦可趁这个良机,真正执掌北一军,在军中竖立威信。”
“……这事,与北一军有何关系?”赵弘宣又惊又疑。
骆瑸也没有想太多,笑着说道:“东宫若倒了,北一军还会在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