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
“鄢陵——”
“喔喔——”
在安陵与鄢陵交界的那片荒地上,近乎十万鄢陵人一脸激动地振臂呐喊,而在对过,同样人数并不少于十万的安陵人,却一片死寂。
“我……我们输了?”
一名安陵人喃喃问道。
在他身旁,吕挚长叹了一口气,默然地点了点头:“啊,我们输了。”
所有的安陵人都沉默了。
无论是安陵本地人,还是像吕挚这样的原鄢陵人士出身、如今被归为安陵的原难民,皆感到心情十分的沉重。
长达半月的两县约赛,安陵输了。
今年,安陵与鄢陵交界的那片无名的群丘,将被称之为鄢丘。
今年,安陵人将只能在两县间那条河流的下游取水,将水质相对较好的上游地段让给鄢陵。
今年,安陵将失去一里县域,这块土地将会划入鄢陵的县域。
安陵人心中自然不甘,但是他们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因为在这场长达半月左右的约赛中,在经历了武力打擂、百人拔河、千人取水这三项比试项目,几乎每三个人中便有一个参与在内,并且,这场比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
在这种情况下赢或者输,赢的凭借实力,而输的,只能怪自不如人。
“呵呵,承让、承让。”
鄢陵县令彭异笑吟吟地朝着安陵县令严庸拱手行礼,后者的面色微微有些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