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四周那疯狂的氛围,赵来峪可能是上了年纪,心脏有些受不了刺激,拄着拐着与赵弘润离开了。
他并没有与孙子赵成恂打招呼,因为后者做得很好。
虽说只是起到一个喊话的作用,但似这种露脸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捞到的。
“疯狂?”
赵弘润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些人,原本就缺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发泄完心中的邪火,人自然就舒坦了。”
赵来峪望了一眼那些在擂台四周扯着嗓子大喊,暗自摇头:光喊就喊完了力气,还能上台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未尝不是一种发泄的途径。
“此子……这招高明!”
赵来峪心悦诚服,因为就连他,也不曾想到如此不可思议的解决办法。
“你有把握我安陵能胜出么?”
赵来峪随口问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着说道:“我为何要有把握?安陵胜出也好,鄢陵胜出也罢,这与我何干?”
赵来峪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不过仔细想想,他觉得赵弘润这话到也对,因为后者只是给了这帮人一个发泄心中邪火的途径,至于谁能谁败,还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输了?不服气?来年再战呗!
相信若干年后,这两帮人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将去年输掉的那些赢回来,或者来年继续保持胜利,继续去奚落败者,恐怕没几个人还记得最初双方引发矛盾的恩怨。
而这,正是赵弘润这招最高明的地方:用一个不太重要的争执,偷天换日,悄悄替换掉了两者间的民族对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