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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沛应声而退,片刻之后,手拉着一名身穿青衫的儒士,只见后者全身被绳索绑着,头上还被罩上了一个黑罩子。

而瞧见此人,赵弘润脸上露出了几许笑容。

他挥了挥手,示意着段沛。

段沛会意,伸手摘下了儒士头上的黑布罩子,露出了儒士那消瘦的脸庞。

“唔?呜呜……”

只见那名儒士在被摘下黑布罩子的时候,眼眸中闪着轻蔑与决然,可当他瞧见坐在书桌后饶有兴致望着他的赵弘润后,此人一双眼眸睁地老大,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唔,他的确是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嘴里,还被塞着一团布。

而此时,段沛已解除了儒士全身的绳索,连带着此人嘴里的布团亦取走了。

但这名儒士依旧没有说话,仍然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赵弘润,直到赵弘润主动开口与他打招呼:“骆先生,别来无恙。”

不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在东宫太子那边失宠的俊才,骆瑸。

听闻赵弘润主动打招呼,骆瑸一边揉着因为长时间被绳索绑着而导致有些肌肉发酸的手臂,一边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赵弘润,半晌后这才幽幽地说道:“在下原本还在猜想,我大魏哪支强人(即强盗)居然敢在大梁劫人,不想竟是肃王殿下……”

赵弘润闻言哈哈一笑,他当然听得出骆瑸话语中的嘲讽,但他并不见怪,毕竟是他叫青鸦众将骆瑸从大梁劫到安陵来的,骆瑸心中有气,这是必然的。

“是本王的不是,请先生恕罪。”

赵弘润站起身来,主动朝着骆瑸拱手拜了一下,后者惊诧之余,连忙闪躲,眼眸中的愤慨之色,逐渐退散。

“这里是安陵?”骆瑸左右打量了几眼,随口问道。

“正是……骆先生请坐。”赵弘润招呼着骆瑸在书房内坐下,随即吩咐宗卫长卫骄去准备茶水。

而在此期间,骆瑸并没有应赵弘润的邀请就坐,而是满屋子地溜达了起来,想来他对赵弘润派人强行将他掳到安陵一事,心中多少仍有些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