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众兄弟之中,弘誉的才华或者不及你与弘昭,但他的远见,他的城府,怕是你等兄弟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说到这里,赵来峪捋了捋胡须,眼中露出几许疑惑之色,喃喃说道:“因此老夫很诧异,真的真诧异,弘誉居然会落到如此不利的境地。”
“……”
听了赵来峪这一席话,赵弘润心中的焦躁逐渐平复下来,他也逐渐开始怀疑,这件事中,是否有什么是他所不了解的内情,他二哥雍王弘誉,可不像是这么简简单单就会被击倒的人物啊。
想了想,赵弘润决定暂时不做任何表态,静观大梁那边的局势,反正只要东宫还未真正掌握那支“大魏武军”,他如今所拥有的那些声势,就跟赵来峪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空中楼阁。
一旦他赵弘润回到大梁,瞬息间就可以改变大梁的格局。
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会被贴上“企图回王都夺位”的标签,于他心中的另一个宏远目标不符。
“雍王兄,你不至于这么弱吧?”
当晚,躺在床榻上的赵弘润在入睡前,依旧反复思考着这件事,回忆着赵弘誉的为人处世。
之后几日,赵弘润便忙着安置安陵城外的难民。
虽说往日在以王氏等贵族的影响下,安陵城内的平民对于城外的难民普遍抱有排挤与轻微的敌意,但在刚刚重惩了城内贵族的肃王面前,并没有人胆敢表露任何不满。
毕竟一般民众,他们只要还活得下去,就不会联合起来暴动反对朝廷,除非是有心怀不轨的人在背后挑唆。
更何况,赵弘润还使安陵县县令严庸贴出布告,告诉全城县民他赵弘润会尽快补足县仓,断不会让安陵城内的米价上涨,如此一来,惶惶的民心自然平复下来。
说到底,安陵人与城外难民的矛盾,无非就是因为粮食罢了,前者害怕后者的到来,会城内的物价飙升,但若是肃王弘润亲口承诺此事,那么,这个矛盾自然烟消云散。
相比之下,安陵人与城外难民,他们对鄢陵楚民的矛盾,这才是比较棘手的。
不过对于这件事,赵弘润在来到安陵前,心中便早已有所主意。
“殿下。”
就当赵弘润在县衙书房内草拟着某个文书时,青鸦众的段沛主动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