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牛壮是头一回感受当众瞩目的滋味,咧着嘴笑着,活脱脱像是个大小孩,这让底下众多家主们暗自咒骂:你这夯货,你倒是快说啊!
好在牛壮虽然对那种被瞩目的感觉感到新奇,但倒也不至于忘却严庸的嘱咐,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后,沉声说道:“县老爷升堂,众人犯堂外候审!”
说罢,这夯货转身走入了县衙。
“众人犯?”
县衙外的众多贵族世家的家主们听得心头火起,可待他们瞧见县衙府内府外那些全副武装的商水军士卒,他们不由地暗自叹了口气,一个个唉声叹气地步入县衙,站在堂外。
只见此刻在堂内,严庸身穿官服威严地坐在主位上,堂下两旁商水军士卒林立,那种肃杀的气氛,让站在堂外窥视的众家族家主们心中暗暗叫苦:这气氛哪里是像升堂?这分明是要杀人啊!
在堂内,赵弘润坐在旁听的位置,神色淡然地注视着堂外黑压压的人群,随即,他转过头去,朝着严庸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后者可以开始了。
严庸心中那个激动啊。
他激动地手都在哆嗦。
要知道自从来到了安陵赴任以来,他何曾像今日这般威风过?
要是在以往,他想审判安陵城内的贵族们?想也别想!
但今日不同,因为他背后用肃王赵弘润撑腰。
“这是一次足以让我铭记终生的堂审。”
严庸暗自对自己打着气,他知道他在来到安陵后几乎是毫无建树,沦落为以安陵王氏一门为首的众贵族们的走狗,但在卸任之前,他要当一回真正的地方县令!
“啪!”
严庸手中的惊堂木狠狠拍在桌案上,沉声喝道:“带人犯!”
“威——武——”堂下林立的商水军士卒临时客串衙役,但声势远比那些寻常衙役吓人得多,这不,堂外的众多世家中,有好几位家主在听到这一阵大喝后,面色苍白、双腿发软,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