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自然不会去在意他手中的利剑太过于锋利,他只在意这柄利剑在锋利之余,会不会割伤他的手指。
应康离开之后,赵弘润站在前厅,目光不经意地望向了站在一旁、持剑护卫的宗卫卫骄。
以往,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宗卫,几乎都是宗卫长沈彧,而如今,却换成了卫骄,这让赵弘润多少有些不适应。
而卫骄,同样也显得很不自然。
尤其是当方才应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询问“怎么今日不是沈彧而是你卫骄”时,卫骄心中也很是别扭。
赵弘润与卫骄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赵弘润率先开口安抚。
“卫骄,方才你不必那般拘束,那应康是不会对我不利的……似你方才那般瞪眼瞅着对方,对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诶?”
卫骄愣了愣,他这才意识到,或许应康根本不关心赵弘润身边的宗卫究竟是宗卫长沈彧还是他卫骄,对方只是奇怪于他卫骄为何拿眼瞪着他而已。
“是我想太多了么?”
卫骄暗自自嘲了一句,随即苦笑对赵弘润说道:“往日卑职也曾护卫殿下左右,并未感觉有何不适,只是这几日,浑身不自在……”
赵弘润自然不会错误地认为这是卫骄不喜呆在他身边,卫骄会感觉不自在的原因,无非还是因为沈彧。
毕竟卫骄人如其名,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以至于如今沈彧受了重伤,他暂代了宗卫长的职务,这让卫骄有种窃夺了沈彧地位的愧疚感。
倘若是他当年凭着真本事击败了沈彧,被赵弘润亲口任命为宗卫长,那卫骄自然是问心无愧,然而,以眼下这种方式暂代宗卫长,卫骄有种“胜之不武”的错觉。
更何况,七八年下来,当年一心想与沈彧争夺宗卫长的卫骄,如今随着宗卫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如兄弟,这份心早就淡了。
“去看看沈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