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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部落族长巴图鲁显然是听懂了赵弘润言下深意,不由地面色微变。

随即,他笑着说道:“肃王不愧是击败了比塔图的年轻人,这气度果真是了不得……我羯部落那些年轻人比起肃王可差得远了。唔,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不敢对我如此说话,我要是怒了啊,就会罚他们去清理羊群的粪便。”

赵弘润闻言,笑眯眯地说道:“看来羯部落的规矩宽松啊……若是在我大魏,啧啧,不敢想象。我大魏的律法啊,那也是相当的严厉啊,比如,对身为王族的本王无礼,单这一条,就足以判其死刑……可不是清理羊粪那么简单。”

“……”羯部落族长巴图鲁闻言眼神一凛,深深望了眼赵弘润,而赵弘润却举着羊角杯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而帐内,其余诸部落族长们面面相觑。

尽管赵弘润与巴图鲁方才说话的语气并不异状,可谁都听得出来,他俩的话中夹棍带棒,争锋相对。

“肃王真是盛气凌人啊……是因为击败了羯角么?”巴图鲁平静地问道。

他平静的话语中,极具讽刺。

赵弘润眯了眯眼睛,笑眯眯地说道:“不,击败羯角不足以让本王盛气凌人,而是本王有幸邀请到巴鲁图大族长出席此次会议。”

不得不说,赵弘润话中的讽刺意味更浓。

就在二人针锋相对之际,羚部落的族长阿克敦站了起来,阻止了二人的争吵,举着羊角杯正色说道:“我阿克敦此次前来,是听说肃王有意化解魏人与我三川之民的干戈,若是这次会议皆是这种无意义的争吵,那这次会议并没有举行的必要……巴图鲁,收起你那火爆的脾气吧,我们如今的敌人是巴国人,不要因为一些小事使本可成为朋友的人变成敌人。”

羯部落的族长巴图鲁怏怏地咂咂嘴,自顾自喝酒不再说话了。

见此,阿克敦转头望向赵弘润,正色说道:“请尊敬的肃王恕我等冒犯,虽然魏国的酒水非常美味,但我们并非为了喝酒而来,请尊敬的肃王开始陈述那件事关我三川的大事吧……目前,我羚部落与羯部落正在与巴人开战,请肃王体谅。”

“羯族人在与巴国人打仗?”

赵弘润闻言不觉有些惊讶,他这才恍然:怪不得直至羯角败亡,据说与羯角关系不错的羯部落,都未曾发兵支援比塔图,原来是他们被巴国人拖住了。

想了想,赵弘润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本王便道出此番会议的目的。”说罢,他顿了顿,正色说道:“此番我大魏与三川的战事,源于‘借道’一事,比塔图狂妄自负,非但频频挑衅我大魏,更妄图对我大魏不利,因此,本王率军将其覆灭,从即刻日,三川不再有‘羯角’这个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