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羱羝部落的战士,在人群外用羱族语大声喊道。
在片刻的死寂过后,有一名奴隶兵鼓起勇气,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来到一名羱羝部落战士面前,用生硬的羱族语说道:“我……杀死……一个羯角人。”
那名羱羝部落战士侧着脸打量了几眼眼前这名奴隶手中那满是血污的脑袋,也懒得去分辨真假,对身边的同伴努了努嘴。
当即,旁边的同伴递上两块羊饼与一杯羊奶酒。
只见那名奴隶瞧见食物后两眼放光,迫不期待地抢到手中,一阵狼吞虎咽。
可能是因为这名奴隶身上太脏污,那名羱羝部落战士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但是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
“(羱族语)唔,那谁,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奴隶了……你还有家人在羯角部落么?”
那名奴隶兵一边狼吞虎咽地吞咽着食物,一边摇了摇头。
见此,羱羝部落战士耸耸肩说道:“既然这样,你回北地去吧,你自由了。”
听闻此言,正在吞咽食物的奴隶猛然一顿,抬头望向面前的羱羝部落战士,眼中浮现几许迷茫之色。
半晌后,那名奴隶竟捧着食物,泣不成声。
此时,在不远处,羱族白羊部落的族长哈勒戈赫正低声向赵弘润解释:“这些奴隶,有的或许只被羯角人奴役了若干年,但有的,或许已经有数年、甚至于十余年之多,就算得到了自由,恐怕北地对于他们来说,也变得异常陌生了……”
“那就得麻烦诸位族长们了,望诸族长不吝食物。”赵弘润闻言,在叹了口气后,对身后的诸部落族长们说道。
“既是肃王托付,我等岂敢不从?”
诸部落族长一本正经地承诺道,然而心中却欣喜若狂。
十万奴隶,就算平分给他们二十三个部落,每个部落都能分到五千人。
五千名奴隶啊,五千名壮丁啊。